我就那麽受不了女人的誘惑?何況還是個大齡剩女,我就那麽饑渴?OK,答對了,我現在就需要放松。遠離這裏的是是非非,讓腦子清凈一會兒也不錯。知道,肖青是山田的棋子,安插在我身邊,我很榮幸,我本來就沒什麽大本事,靠運氣和朋友才走到今天,能讓人這樣在乎,哪怕是威脅性的在乎,我也知足。

存在感很強。

我多想和我一起出門旅游的人是海鷗,我惦記她美麗的身軀……那潔白的面容之下,會是怎樣一番光景。我只能在做夢的時候想想這個女人了,講真話,要讓我選擇,我寧願是紫燕和我一起出門,起碼在說話上不用過多的思考。

肖青選擇在最熱的一天出門,街道上的空氣渾渾噩噩,犯暈,讓人有種在沙漠中行徑的味道。車是她的,我坐在副駕駛座上,喝著礦泉水,享受車內的雪茄。

“去哪兒?”

“去爬山啊。”肖青這樣說:“不是說好了麽。”

“黃山?”

“不,臨近黃山,咱們去山中住幾天。”

我無所謂,就算她晚上給我來猛的,我也有禦女心法伺候她,一小時的時間,也太小看我了。車子上高速,她聊的話題不輕松。

“山田真的很看好你。她喜歡你成為他在軒城得力的助手。如果你順從他,整個軒城都會到你的手裏,到那個時候,就連我也要唯你馬首是瞻,你運氣不錯,交到這麽個好朋友。”

“運氣好麽?”我自嘲:“我寧願自己一無所有,也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系。在你眼裏,錢就是一切。”

“錢本來就是一切。這個社會,錢可以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,別對我說什麽金錢不是萬能的,那只是電視劇裏的臺詞,我明白的告訴你,錢——就是萬能的。你認為我很無恥嗎?幫著這些人禍害國人?可你不想想,如今的軒城是怎樣的黑暗,省裏也一樣,沒有當官的做擋箭牌,山田敢這麽囂張麽。你別當自己是個救世主,想都別想,除非你有能力可以拔掉山田,否則就得乖乖認命。魏長生是何等的人物,算是個梟雄吧,可他在山田一郎面前一文不值。”

肖青說這些話,能讓我氣的喘不上氣來,胸中憋悶的很:“那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事,遲早要得到報應的。”

“報應?良心?良心值幾個錢?”

“比金子還貴重。”

“屁話,政客的詞匯,在我眼裏,拿來擦屁股都嫌臟。”她打開車頂棚,讓風呼呼灌進來,吹動衣衫和黑發:“你讀書讀傻了,如果全城的重要人物都覺得毒品是對的,那你就必須默認。這是不爭的事實,要想在這裏生活下去,你就得按照我的話去做。你標榜自己,把自己看的那麽清高,可你的禍事接連不斷,這種生活你還沒過夠啊?”

“你能好好開你的車麽?”我不想和她爭論下去。

歪理,都是歪理!

肖青是個話嘮,起碼此時此刻她是:“才沒幾句就嫌我啰嗦了?看看人家三水幫的老岳,多少年過去了,一直安安穩穩。卓一毛也是,我不怕告訴你,海鷗這個女人也不是特別幹凈,你看到的只是表面。”

“你汙蔑我的朋友。”

“是不是汙蔑,等你有空把北城挖地三尺,看看就清楚了。”

我拿出手機,開4G,打游戲都比聽她說話有意思。這個女人真的很八婆,沒道理的事情說的那麽有道理。

這些,哥們付之一笑:“真的和蝙蝠俠裏的哥譚差不多了,到處都是黑暗勢力,清清白白的人活不下去。”

“世界是一盤棋,你別總想贏,先不說你贏不了對手,即便你歷經千辛萬苦的贏了棋局,到頭來,你會發現這盤棋還是維持最初的狀態才好。”她開始淡漠,摘下太陽鏡:“不怕告訴你,在剛剛入行的時候,我和你一樣,也希望一切如想想的那麽美妙。幹了三五年,才曉得自己是多麽愚蠢,軒城——這鳥地方山田家族經營了許多年,從在民國時期就開始了毒品交易。當官的走馬上任,又有誰敢管?你當山田在我國的政府中沒人嗎?開玩笑,每個市委書記都要得到山田的允許才能來軒城。我不是在跟你打馬虎眼,姐我可是認真的。”

“那……魏長生呢?”

“魏長生,魏長生,呵呵!魏長生。”肖青重覆這個名字,舔舔嘴唇:“魏長生死不了,我願意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。但你得答應我,不要出去捅婁子。”

“哦?你有這麽大方?”

“我是看你可憐,累的跟狗一樣。魏長生和山田也有生意往來,作為合作夥伴,他不會殺掉魏長生,只讓魏長生在牢裏待著,為了穩住你。具體為什麽要拿你當個寶貝似的,我是不知道,可能只有山田自己明白。”肖青咧嘴笑笑,給我一個迷人的眼神:“我還可以告訴你,警察局長吳本生能混到今天,也是山田的支持,這些我不說,想必你也可以猜到一二。死在警察局的只是個替身,這一點不是因為你,你還沒有重要到能讓吳本生退讓的地步,應該是另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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